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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。
云城城市广场。
寒风冷冽，灯火璀璨。
程橙在广场上冻的手脚麻木，脸色通红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。
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。
她的目光望着城市广场中间的大银幕，那里有倒计时显示，还有三四分钟。
新的一年即将到来。
突然她手中的手机铃声陡然响了，而且在震动。
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，“祁彦。”
大过年的又来找她吵架了。
不过这个时候有个人跟她吵一架还是挺好的。
程橙犹豫了几秒接通了他的电话。
“喂，你在哪儿啊？”
“我在天上，你要一起来吗？”
程橙随口说了一句。
“你什么时候死的，我怎么不知道？你还会跟我打电话，你是鬼吗？”祁彦笑着在电话那头调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