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锈的东西撞人都是很疼的,闻恬难以控制地闷叫了一声。
出租屋隔音效果没那么好,出什么动静都能听见。
男人闻声赶来,抱臂靠在门沿上,声音有些低沉道“你喘什么喘隔着两间房都能听到。”
闻恬殷红的嘴巴抿成一条线,粉白的脸上浮出痛意。
他颤着指尖,忍疼卷起后面的衣角,嗫嚅问道“能、能不能帮我看看,我后面是不是流血了”
男人骤然一愣,目光从他漂亮的脸蛋,挪到了他转过来的后腰上。
衣角往上捋起,那凹陷的后脊,确实剐蹭出一道细细的伤口,血从破口溢出来,看起来怪可怜的。
但男人丝毫没有露出怜惜的表情,反而薄唇紧紧抿起,眼里烧起一丛火。
在此之前,男人完全没见过、也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蠢的人。撩着衣服,软着嗓子,问一个绑架他的匪徒,自己的腰是不是流血了。
无异于是在对一个血气方刚的雄性说,“快来弄我”。
闻恬这种举动导致的结果就是,男人非但没回答他的问题,而且拖着他回到沙发,握着他还红着的脚裸,发凶发狠地蹭了一遍。
闻恬哭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。
闻恬已经在这个废弃屋住了快五天,期间一直在找机会逃跑。但男人囤积的食物够吃上一个月,日用品也很新不用更换,他没办法在这些地方做文章。
终于有一天,看起来与世隔绝的男人接了个电话,接完后对闻恬说“我要出趟门,下午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闻恬闷闷应了声,一副言听计从的乖顺模样。
男人睨了他一眼,眉开眼笑,似乎很满意他那么听话。
闻恬垂着眼,等男人出门的一瞬,他立刻赤着脚从沙发上站起来。他只有一上午的时间。
闻恬先去拧了拧门把,不出意料没打开,门是从外面锁上的,还有一块横木抵在门把手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