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什么时间,出租屋里唯一一间房门被打开,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,闻恬睫毛一抖,慌忙闭上了眼。
他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,停到沙发前,就不再响了。
闻恬紧张得要死,呼吸声都放得很弱,想让男人发现他还在睡后赶紧走。
谁知道男人停在沙发前观察了他片刻,微弯着眼说“抖得太明显了。”
指的是他装睡这件事。
闻恬一呆,怔然睁开眼,男人那张被蒙得严严实实的脸就在面前。
闻恬吓得呼吸骤停,所幸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。
他把一个刚开装的速食罐头推到闻恬面前,也不管他吃不吃,自己就进房了。
闻恬不想饿死自己,老实巴交吃完了罐头,然后看桌上的杂志消磨时间。男人每到饭点,都会定时给他拿东西吃。
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过的。
男人这些天一直泡在房里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他比闻恬想象中还要怪异,从来不脱下那双皮革手套,也不摘下那个面罩,似乎不想让闻恬知道他是谁。
而且他有个怪癖,非常喜欢黏糊糊抱着闻恬,吃饭抱、早晨起来第一件事也是抱他。
闻恬从开始的不理解和羞耻难堪,到最后逐渐习惯。
但他始终不能习惯男人想抱着他去卫生间这件事。
如果不是闻恬红着脸,有点想发脾气地凶道“我自己可以的,不用你”,男人还会当他是个不能自理的小孩,抱着他去卫生间。
晚上的时候,闻恬想去卫生间刷个牙,但感应装置好像坏了,怎么也出不了水。
闻恬想凑近看一看,没注意被地面的水渍滑了一下,后腰撞到了后面支起的架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