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早男人按照往常的生物钟醒来,大手将她从被窝里抱上来一些,扣着她后脑勺例行一吻的时候,时洛迷迷糊糊睁了睁眼,看清楚是他,纤细的双手从被窝里钻出来,圈上他脖颈,主动地仰着脑袋,将软唇送上。
他离开的时候,她还有些喘。
可喘着也没忘和他说“你跑完回来洗好澡了就叫我,我能起来的。”
平常是起不来的,可是今天要领证。
唐其深无声地弯了弯唇角,替她把被角掖好才出去。
此刻闻见熟悉的味道了,哪怕没完全清醒,也动作利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了,半分钟都没耽误。
时洛一起来,就赖上唐其深,缠着他撒了一会儿娇,才将将把那点困意散去。
偏过头便看见了床头摆放整齐的干净衣物,颜色很衬她,看得出来,是精心挑选过的。
时洛印象里,没见唐其深早上出门前准备了这些,刚刚回来,她也是立刻就醒了。
衣服是昨天夜里挑好的。
唐其深这人表面上清冷淡定,可昨夜时洛懒洋洋答应了领证这事之后,向来心理素质极强的男人,居然破天荒地睡不着觉。
就着暖黄的小夜灯,他敛着神色盯着她恬静的睡颜,看了很久很久,期间时洛还迷迷糊糊说了几句梦话,他仔细辨别过后,发现她的梦里,大概也全都是他。
男人欣慰地将人往自己怀中又拢了几分,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丝,心跳却还是如雷。
后来想起她睡着前嘱咐的话,唐其深索性伸手胡乱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裤套上,上面还沾染了点几十分钟前暧昧的气息,懒懒地走到时洛的衣帽间,耐心地替她筛选。
领证的过程很顺利,除了民政局的几个老一辈阿姨看了两人的年岁,感叹年纪真小之外,其余都和常人无异。
倒是等待拍合照的时候,摄像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姑娘,看着也才工作一两年出头,见了唐其深的样貌,忍不住用手机在工作群里炫耀,引得别的岗位的莫名借着各种工作由头,跑过来悄悄围观。
唐其深在外人面前向来冷脸,加之领证是件大事,合照的时候,他脸都还是紧绷,怎么也没法挤出半分笑容。
现如今领证的合照也无需以前那样死板,时洛在边上独自美丽了好几张,卖萌娇笑漂亮得不行,反观唐其深,几张都是一个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