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启侧身直视着纪厘，堵着怒火的胸口有起伏，“纪厘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能理解成什么意思，就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只接受得了赞美，听不得一丝一毫的批评？这才哪里到哪里，就喊着要弃演？然后买就近的飞机票回家，躲在你爸妈、你哥姐的怀里流眼泪吗？”
纪厘不咸不淡地丢出质问，转而又犀利剖析。
“演员这个圈子，从来就没你想象得那么容易。你的起点是比别人要高，以为了天赋和背景就可以不用努力，那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纪厘目光坚毅地盯着他，“你要是从这儿离开，那在所人的眼里，你季云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。”
季云启双手紧握，高声反驳，“才不是！”
“不是？那就证明给大家。不过才四五十次的NG，谁比你较真？”
纪厘勾唇，说出的话不痛不痒，却偏偏一个劲的往季云启的窝子里扎。
季云启那股子韧劲被青年拉扯了起来。
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气，对着秦栎、姚川等人认认真真地鞠一个躬，“诸位老师对不起，刚刚是我头脑热失言了。能演好这个角色……”
他瞪了纪厘一眼，“而且只会演得越来越好。”
纪厘耸了耸肩，“好啊，拭目以待。”
季云启气得连迷弟滤镜都碎了个干净，他抢下助理手中的水壶，咕噜噜地喝了几口，一言不地直接回到了拍摄位。
纪厘眸波微亮，不自觉地移向了秦栎的方位。后者正对上他的视线，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了然微笑。
“纪哥，这……”包子被季云启的态度给弄懵了。
纪厘轻笑着将水杯递回到他的手上，低声开口，“回去吧，要接着拍摄了。”
姚川被季云启反反复复的态度给打懵了，一时没了脾气，“这年头的年轻演员，怎么摸不明白了？”
“季氏的小少爷没受过什么挫折，一时心气上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