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几秒,她忽的笑了声,仰着头,抬起手指捏住男人的下巴,半调侃的笑道:“还说没有吃醋呢?”
祁宴礼垂着眼皮,视线刚巧落在她临近锁骨的那道吻痕上,黑沉的眸光又深了几度。
他一手按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抬起,轻轻触碰她脖颈上的痕迹,嗓音压的极低,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。
“这是他留下的?”
听到他的质问,戚白映稍稍一怔,想起来祁宴礼触碰的地方,就是沈逸强咬她的那处,不免神情微变。
她打掉祁宴礼那只手,想从他怀里退出来。
“和你无关。”
祁宴礼却扣紧了她的腰身,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似于平常沉稳的慌乱,压着声音,一字一顿的问道:“还是说,这是你让他做的?”
戚白映咬着下唇,没有说话,内心底的愤怒,快完全压不住了。
“是我太惯着你了?”祁宴礼闷哼一声,极力克制住嗓音里的颤抖。
祁宴礼没有办法想象,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,他会不会发疯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半响后,没有听到回应,祁宴礼稍稍垂头,和戚白映对视上,正巧看见她眸底打转的泪水。
他愣了愣,内心底那股无名火瞬间熄灭,声音有些无措,“怎么哭了?”
戚白映偏过头,避开他的目光,眸底蓄满的泪水,已经蠢蠢欲动。
祁宴礼不会哄人,只见到女人白皙的脸颊上划过一横清泪,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,瞬间就没了脾气。
戚白映这样性格的人,极少会有哭的时候,祁宴礼从未见她流过眼泪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。
他的所有情绪,好像都拿捏在她手里。
“刚才是我的错。”他抬起微凉指尖,轻轻拭去她眼底的泪痕,“别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