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刘漪亲笔写下的平安信。
……
今日茶舍东苑俱被刘濯订下,舍人引了虞侯与赵哙几位大人进来,知道他们有事相谈,景姮便趁机出去走走,可惜有武卫们在,走也不能走多远,只能在长廊下听着悠悠讴乐。
舍人见她驻足,忙讨好道:“是吴地新来的讴人,会几多乐风,夫人可要去听听?”
“吴地么?走吧。”
不由想起曾经的吴王刘翊,景姮便随了舍人前去,渐渐近了,吴女柔美动人的歌声也清晰了起来,选了一处倚着青松的独室,景姮屏退了左右一人跪坐在茵席上静静听着。
半开的花窗外,又落起了细雪。
再思起那位於稚单左贤王,他与刘漪怕并不是认识那样简单,远自龙城而来,一路艰辛不可避免,可那个装着家信的香包依旧被收的妥帖,他像是极珍贵,送来时也崭新如初。
不过都不重要,刘漪能平安就好。
忽而,舍门被推开,有人端着漆盘来送茶果和热汤,景姮戴着帷帽看他缓缓摆放,直到弄完那人却依旧不动,倏地抬起头时,是一张极普通无奇的脸,只是那双棕色的眼瞳看着景姮,流露出极乱的情愫。
“阿婵。”
这声音!
景姮骤然拨开帷帽一角,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,除了这脸,他的身形和声音都熟悉极了,分明是……她猛地起身,紧绷着心:“殷离?!”
“是我,阿婵别怕,不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