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濯以为是捏痛了她,甫一放手,长睫上还挂着泪珠的小丫头,立刻呲牙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,报复性极强,欢快的摇着小脑袋,细辫儿上的小金铃铛响的脆脆。
突然,景姮连忙松了嘴,哇的一声就真哭了。
这一哭就是好久,刘濯抱着哄了她小半个时辰才平歇,吃了疼的景姮再也不敢乱咬了,红红的眼儿还在流眼泪,把被刘濯咬疼的手指伸的高高,糯糯的抽泣。
“疼,不写字吧,要出去玩,濯哥哥~”
她委屈的很却还惦记着出去玩,刘濯给她擦眼泪,桃妆玉琢的小胖脸就在他的掌中蹭蹭。
“以后还咬人么?”
“不咬了不咬了!”
她忙不迭的回答,神仙似的夫君哥哥第一次咬疼了她,景姮知道若是再生气咬他,他肯定还会咬她的,所以她只能暗搓搓的记仇,等晚上狠狠咬他弟弟阿炽以当报仇。
那双漂亮的眼儿滴溜溜的一转,刘濯就知晓她在想什么,刮了刮她微红的小鼻头,柔声道:“也不许咬阿炽,否则明日便将侯邸的秋千全部拆掉,新送来的蜜霜牛乳都倒掉,不给阿婵玩,也不给阿婵喝。”
“不嘛!真的不咬了!”
这次她乖极了,被掐住了命脉,也不喊疼了抱着刘濯的脖子就奶声奶气的求他。
刘濯将她抱着走到窗前,清华隽秀的眉眼里都是淡然的笑,指着园中的秋千说:“广阳有比这还大还漂亮的秋千,还有更甜的糖霜牛乳,待阿婵过完生辰,可愿随我去。”
四岁的景姮哪里知道什么叫引诱,含着被刘濯咬过的手指,眼儿明亮的有几分犹豫。
“阿母说要十五岁才能去广阳的,还有,还有……一、二……”景姮认真掰着手指就算,却发现还要许多许多年,到那时肯定就没有秋千和牛乳了,一时间可纠结了。
刘濯握住了她的手,将那根粉润短小的手指径自放进了自己的薄唇中,才舔了几下,景姮就痒的咯咯笑,他微眯着眼也不多言,抱着她出了屋舍去,亭下的秋千秋日攀的花藤已经枯萎了,新生了一两片嫩芽,在景姮坐上去后就被无情的撸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