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该回了。”
因为那个无法确定的眼神,景姮做了噩梦,梦中从母看她的目光比怨毒还要可怕,等她惊醒时,整个人都在刘烈的怀中颤着。
“怎么了?”
垂下的帷幄遮挡了些烛光,模糊中景姮惊惧未定,眼前一时是她死的模样,一时又是刘烈七窍流血的惨状,竟还有穿着帝服躺在龙棺中的刘濯……
“阿婵阿婵!回神来。”
刘烈见她不对劲,就将人拥着坐起,拍着她汗湿的后背又去捏虎口,这才将景姮唤回来些,看她不适的捂着心口难受,他急的皱眉唤人,忙乱了一个多时辰后,宫中才静下来。
景姮躺在榻间,身上的寝衣是刘烈给她换的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让人舒适不少,饮过热汤后,因为噩梦而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变暖了些,刘烈仍旧不放心,双手抱着她不敢松开。
“梦到什么了?”
因为那些过于可怖的片段,景姮没有抗拒刘烈的怀抱,软软的窝在他胸前,雪色的手指犹豫了良久,便紧抓住着他的手臂,摇了摇头并不愿说。
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目光专注又担忧,和梦中何其的像,哪怕是鲜血在涌,他都不舍得闭眼。
看着她,唤着她……
刘烈也不问了,收回一只手轻轻的去覆在了景姮的脸颊上,灼热粗糙的长指揉着她毫无血色的肌肤,努力温柔着声音。
“要去长安吗?”
景姮睁着眼儿,蒙着迷雾似的茫然,看的刘烈心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