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就算翻篇了,方颉笑了一会儿,又重新开口:“不过你和顾文曜说……”
他半天没说下去,江知津主动接话:“说你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嗯。”方颉看着江知津,“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我担心你有事。你刚才那表情就好像我要是不承认,你就得当场哭出来了。”
“啧,少来。”方颉笑了一会儿,干脆坐到了江知津旁边。
“今晚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?”方颉说。
“没有。”江知津看了方颉一眼。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其实我一坐上车就反应过来自己去也没什么用,但你一说你在派出所,我就有点着急,觉得至少在你旁边……万一你需要我的时候,我刚好能在。”方颉说。
“还有顾文曜问的时候,我本来都想着说你我是你弟了——”方颉自己说乐了,“结果你直接说出来了,我有点高兴,又有点……担心。”
喜欢、惊慌、患得患失、成熟与青涩、理智与幼稚,这是方颉十八岁的初恋,面对的是早已成年的江知津。
江知津静静地看了方颉片刻,最后叹了口气。
“过来吧,男朋友。”
方颉没犹豫,一边听话的往江知津那儿靠,一边问:“干什么?”
“亲一下。”江知津说。
方颉一愣,江知津已经伸出手等着了,方颉低下头,江知津反手勾住方颉的脖子,在对方嘴角亲了一口。
“用不着担心我什么时候万一需要你,这个假设不成立。”江知津稍微偏过头,额头抵在方颉的眉骨,说话清晰可闻。
“我一直都挺需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