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颉笑着爬起来，从茶几上拿了抽纸递给江知津。两个人整理完，方颉把纸扔到了卫生间，出来时江知津已经把窗子打开了，嘴里咬了一支烟，正背对着方颉，挨个把刚才滚下去的沙发靠枕捡起来放回原位。
方颉走过去，闭着眼往他背上一靠，搂住了江知津的腰。
“诶——”江知津猝不及防，差点被他压倒，笑着叹了口气，“能自己站好吗，方颉小朋友？”
“不能。”方颉闭着眼靠在江知津背上，飞快答了一句。
可能是刚亲密接触了一下，方颉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懒洋洋的，就想和江知津待一块儿。
“我抽烟呢，你也不嫌呛。”江知津叹着气把刚抽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，任由方颉搂着他。
感觉自己喜欢一个男的，跟真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亲密接触了，是不一样的。现在的方颉，除了痛快、刺激、刚撸过一把的舒服……估计还有一点茫然和不安全感。
江知津不太舍得再把他踹开。
太阳已经落山了，客厅里没有开灯，光线很昏暗，两个人靠在一起，像是两道重叠的影子。
又过了不知道多久，江知津才开口。
“差不多得了，快饿死了。”他语气很温和，有点无奈，又带着一点笑意。
“撒开吧，方小颉。”
“叫男朋友。”方颉说。
……幼稚不死你。
江知津立刻改口：“撒开吧，男朋友。”
方颉笑着在江知津耳朵尖亲了一口，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