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方颉迟疑了一下,“前几天给我发了电话发了短信,今天来的学校。”
怪不得。
江知津无意识地皱起眉:“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挺多的,道歉,让我救救她儿子……”方颉闭了闭眼。“还给我发了几张她儿子的照片。”
我、操。
一股怒气油然而生,江知津深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压了又压,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冷静:“照片发给我,然后删了。她见到你了吗?”
“没有,门卫和她说学校里没这个人,但是她没走。”
“还在学校门口是吗?”江知津拉开门。“我立刻过来。”
“你——”方颉犹豫了一下,没再说话。
他真的非常、非常、非常不希望江知津掺合到这一堆破事里面来,这些事本来跟他无关,却总是因为自己不得不直面一堆麻烦。
这种感觉比方颉自己去面对的时候还要焦躁一万倍。
“我已经出门了。”
江知津知道方颉心里在想什么,语气不紧不慢。
“成年人的事由成年人来解决,未成年高中生给我好好待在学校里学习,懂了吗?”
“我就差十几天——”方颉叹了口气,放弃了辩论,对着天傻乐了一会儿,突然道:“我出来和你一起见她。”
随便吧,别人怎么看无所谓了,爱怎么着怎么着吧。见翟菀也行看对方哭或者闹或者发疯也行,反正还有江知津。
有、江、知、津。
这几个字好像就是勇气的代名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