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宽大的衣裙因为化成纸片散落在他们四周,所以现在她的身体暴露了出来。
她只有一只手和一双脚,而躯干是空的,只有一段绿色的、仿若丝线般的东西在连接着手脚和头部,而那绿色丝线中心偏上的位置,也就是心脏该在的位置上,一枝栀子花枝漂浮着。
花枝上有两三朵花,不过花朵有些颓败,枝丫中部甚至还染着血迹,它开在白纸的身体之中,以放进之时的姿态维持至今。
“这是会在温暖地方开的花。”
洛一然看着下意识说道,然后在心里补了剩下的话所以它带着温暖的香气。
而更近的记忆之中,是小学初中会有同学在夏天将这花别在头上。
刚回神的白纸又愣住了,她听着这无比熟悉的一句话,巨大兜帽被拉下,白纸清秀的脸上布满杀意,她看着洛一然语气激烈“你怎么知道这句话”
“你不能学他你永远取代不了神明”
“真可怜。”魔术师突然出声打断了白纸,嘴角的绷带微动,他声音满是嘲讽“你看起来比我还爱神明。”
“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。”
身体上的绿线剧烈颤动,白纸紧紧的盯着两人“什么意思”
洛一然握住了魔术师的手,魔术师便看向洛一然“少爷。”
“她们有眼睛都认不出你。”
洛一然笑了下,他看着那枝栀子花“让我去救他们不,让我去救你们的本身就是神明。”
所以,他并不会因为被曾经安慰过的孩子憎恨感到悲伤,事实上会让他产生这种情绪的人本身就很少。
但魔术师并不高兴,他手指勾下眼睛处的绷带,漂亮的眼睛望着白纸,他故意道“那栀子花也是你送的吗”
洛一然看了眼魔术师然后平静点头,那朵带血的栀子花让他想起了部分那时的事情“最开始神明给什么花我就送什么花,后来神明让我看照片自己挑选。”
魔术师突然一顿,他声音不满“所以这还是你挑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