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夏烺身后,在他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口袋里,脸上布满鳞片的人偶娃娃在看着他。
“夏烺,这是在游戏里。”人偶这样说。
如同炼狱的水城里,夏烺微微低头,血色长刀抬起,他一刀砍断了男人捂着眼睛的手,然后抬眼看向四周一些在观察他的下层区的人。
“初犯,只断手。”他说话其实会让喉咙疼痛,于是尽量少说几个字“再来,杀无赦。”
周围的视线退却,血色蔓延,夏烺看着下层区的人一点点向前推进,将水城中去不了避难所的人一个个斩杀。
他于原地没动,突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谬,于是他看向了人偶,眼神无比脆弱。
“过来。”
夏烺走过去,背对了那一片的血腥和残忍。
“他们或许、罪不至死”夏烺断断续续的说。
“只是被制造出来的nc。”人偶声音充满安抚的意味“而且这不是你做的,不是吗”
夏烺缓缓的在人偶面前跪坐下来,他双手垂在地面,眼泪大颗大颗的下落。
“夏烺。”人偶伸出手,悲伤的夏烺凑近他,于是人偶的手碰上了他头发“谢谢你帮我。”
“啊啊啊”
哭泣也会痛,夏烺边痛边哭,他满脸泪痕,手足无措“然、然然我害怕害怕食言”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。
这是他求来的承诺,他不能食言。
魔术师沉默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夏烺和看不出想法的人偶,突然对夏烺生出了一丝怜悯。
好可怜哦,像那个孩子一样可怜。
人偶没有说话,他安静的、脸上带点微笑的听着夏烺诉说自己的害怕恐惧,直到夏烺慢慢的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。
洛一然收回手,他知道夏烺的崩溃不仅仅只是因为差点食言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