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蛋。”
“笨的是你。”白明秋反驳道,“被那位公主挑衅了就忍不住了?打成现在这个样子,好受吗?”
“…”妹红无力反驳。
少顷,才吐出一句:“我跟辉夜是私怨…打架是常事…没什么大不了的…而且,今天她那么说你…”妹红的声音越说越小。
“她说的是事实,我的确不会飞,需要你帮忙才行。”白明秋平静道。
“说你是窝囊废呢!都踩到你脸上来了!”妹红说着气愤的话,但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。
“以前我有两个朋友。”白明秋不知为何开了这么个话头。
妹红略显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第一个问第二个说:世间有人谤我,欺我,辱我,笑我,轻我,贱我,骗我,如何处治乎?你猜第二个答什么?”
妹红不吱声,白明秋就接着说下去:“第二个笑答:只要忍他,让他,避他,由他,耐他,敬他,不要理他,再过几年你且看他。”
他眼神中泛起渺远的怀念神色,背后的藤原妹红却看不到,听了这个故事倒是有些不屑,道:“一味的忍让就是懦弱。”
“正相反,这是一种大坚强。”白明秋道,“这两人都是研读佛法深得禅意的僧人,我未能见得两人临终,但此二人必已蜕变为佛祖菩萨。”
“佛祖…菩萨么?”藤原妹红的那个时代,佛法渐渐昌盛,她也见识过一些得禅的僧人,本是不屑的态度稍稍转化。
“所以…你就是忍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白明秋淡淡地笑,“我不认识那公主,也不觉得那话伤到了我,所以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。”
连生死都不在眼中的白明秋,怎么会在意区区的意气之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