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都跟她没关系了。
她没多做停留,转身。
脚步却没迈出去,原地蹲下,手中的包坠落在地面,她伸出双臂环住肩。
夕阳散去,剩下浓厚的暮色从天际罩过来,将南弥的身影圈在天与地之间,动人的同时又让人心疼。
她坚持了整整一年,在那一年里,她不让自己难过,也不让自己去回忆。
可哪有那么容易。
每个夜深天明之际,她的脑海里就总会浮现起骆烬的脸,在游艇上,他回过头来看她的最后一眼。
都说,留恋的时候,最不能回头。
那么当时骆烬也是在舍不得她,是不是?
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。
过去发生的一切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深刻,历历在目的在脑子里放映,梦里会有画面,梦外会有假象,随着时间卷入春秋冬夏。
每一次回首,那份她不愿承认的绝望就深一分。
南弥把心事藏得密不透风,当反噬的这一刻到来时,远比难过更撕心裂肺。
暮色下,南弥把头埋进膝盖时轻颤肩膀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,无助极了。
可她终究不是孩子。
难受够了,她撑着腿起身,沿着主路失魂落魄的走,连包都没拿。
南弥不知道要去哪儿,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废脑筋,可是除了她没变之外,其他什么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