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烬倒了杯酒在手心里,他垂眸看了眼瓶身,酒不是全新的,模样有几分眼熟,入口之后这股熟悉感才终于落实,是那天他和南弥喝的那瓶。
他呷了口酒,视线扫了眼厅室,而后走至玻璃屏前拉开窗帘,打量着窗外幽深夜色下的海面,席卷而来一股吞噬的力量。
庄光荣也不客气,自顾自的也倒上了一杯,在骆烬身边停下:“骆总,看上去在担心?”
骆烬置若罔闻。
庄光荣也不在意:“我可是很相信骆总的啊,相信骆总一定不会让我们兄弟们失望的。”
骆烬咽下一口酒:“真信的话带什么女人来?”
庄光荣明显一愣。
倒不是这件事情被骆烬知道了,而是惊讶骆烬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挑破。
他把南弥抓来,无非就是要制衡一下骆烬,怕真有个万一他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以南弥在骆烬身边的地位,关键时刻不抵十分用也能用上三分。
骆烬就这么说穿了,是问心无愧?
还是这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?
不可能。
庄光荣走神的时间太长,眸中的复杂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彻底出卖给了骆烬。
骆烬转身在沙发上坐下,长腿交叠,状似在看手中的玻璃杯:“庄光荣,你在我面前玩下三滥的手段,没用。”
“不如你说说,我又该扼住你们庄家多少人的喉咙?”
骆烬不动声色的说着,让庄光荣从尾嵴椎骨到后颈都爬上一股凉意。
他转身,笑出两声:“骆总这又是说的什么话,我不过是...”
骆烬抬头,眯眼瞪向他,一记眼神将他无用的废话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