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光荣坐在椅子里,抬起带着沟壑的眼帘,年龄的厚重感在他黝黑的肌肤上留有明显的痕迹,他带着笑意,佯怪道:“诶?这是问的什么话,骆总在这里,还要谁拿钱?”
在场十四个人,能安然坐下的只有骆烬和庄光荣,要说还能有谁,不用点名道姓也能看出来。
问话的那个人怕得罪骆烬,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,又见庄光荣没有这个意思,没讨到一点甜头,只好把话憋回去。
分配好任务和枪支,所有人开始和自己合作的那个人接头。
骆烬看了眼时间,打断了屋内交头接耳声,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无异:“今天不成功的话,命也别要了。”
“现在怕的,可以说。”
没人敢说。
子弹都上膛了,不能不发。
怕是这个黑暗圈子里最忌讳的一个字,怕就等于没命。
可以不要命,但是不会怕。
骆烬等了五秒,没人开口,局面定下来了。
海面的冷空气降下来,风刺的跟刀片一样利,呼啸的浪重重打上沙面,一沉一浅。
这样的夜,暗潮汹涌。
船抵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,因为天气的缘故,船比预计的时间晚到。
下船的人很少,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,不容易认出要交易的对象。
毒贩是一个一个分开行动的,所以要找,骆烬和庄光荣的人分布在码头的各处,各自分散行动。
骆烬和庄光荣在一个小时前已经上了游艇,所有的人都在骆烬的视野下。
庄光荣多带了一个人上船,他不会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