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上的神情,只有在被逼近绝路时才会有的豁出去的狠。
等那两个男人碎了一嘴,骂骂咧咧的掉头走了后,女人这才扔掉酒瓶子,冷漠的没去看任何一个人。
脖子上的伤口很深,血从裙子的锁骨位置染到腰侧,她只斥出一声,样子像是在惋惜裙子而不是伤。
骆烬觉得自己看了一出不错的戏。
车子慢慢开到迷夜门口的时候,骆烬又看到了那个女人。
原来是迷夜的人。
他认出来她身上的狼狈,视线多停了一秒。
她垂着头,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,步子迈得很快。
骆烬进了包厢,兴起说要叫迷夜的人来陪酒。
他说,人要自己挑。
无年龄,风格,经验之分,所有人都上来让骆烬看了遍。
所有小姐都笑得摇曳生花,生怕错过这一个难得的机会。
看了二十多分钟,骆烬终于动心思了。
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,骆烬的视线落在了最边上的那个不起眼的女人身上。
她脸上的妆是完好的,但迷夜的小姐谁的手上功夫都不差,各种勾勒涂抹,比她强的太多。
身材比她好的也不少,甚至比她丰满不止一点点。
可骆烬就这么走了过去,抬起了她的头。
她的手覆在脖子上,盖在简单贴了纱布的位置,骆烬对血液的敏感程度很高,不用靠多近他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被浓烈香水盖住的血腥味。
他眼神落在她的手上,又扫了眼她临时换上的没多大特色的裙子,淡淡的转身:“可惜了。”
这三个字,变了迷夜的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