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樱看着头皮发麻,强压着哭音,看着他的动作忙抬起手握住男人的大手,“师兄真的要剪吗?”
眼圈湿润,不知道什么时候,纤长的睫毛都被打湿了,雾蒙蒙的。
楚弈轻抿嘴唇,扒开她攥紧的小手,低声,“别任性。”
同时手上利落,直接从连着的皮肤剪开。
初樱没忍住呜的一声看出来,不知道是因为委屈,还是因为害怕。
哭了两声她又觉得有点丢人,抬手抹干眼泪轻轻抽噎,看着男人仔细给自己的手打包裹,“谢谢你师兄,我得请你吃饭。”
刚刚还吓的要哭,现在眼泪都没干,抽搭的跟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猫似的,结果还说要请吃饭。那边的周昭年噗嗤一下笑出声,“诶楚弈,这小家伙你从哪捡来的宝贝啊?”
怪可爱的。
楚弈没理他。
收拾完伤口,初樱就着急走,赶紧回去干完活晚上好请楚弈吃饭啊。
初樱心大肺大,从小就这样,再大的委屈,只要哭出来之后没一会儿就好了。
“回去?”楚弈问。
“啊,我得把上午的病例打出来。”
“别着急,我帮你弄。”楚弈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,“你休息一会儿。”
十多分钟之后楚弈才回来,手里握着一罐眼熟的金属红罐递给她。
“病例打完了。”
“给你。”
温热的旺仔牛奶贴在她冰凉的皮肤上,初樱扁扁嘴唇,突然眼睛有点酸,忙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。
没让他看到自己优秀耀眼的一面,反倒见到了最狼狈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