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舅倒是哈哈大笑起来,对着老兄弟说道:“你靠这玩意儿?你靠的动吗?”
许建民依旧一脸震惊的说道:“靠不动也得靠!我了个大靠啊!我他妹的没看错吧,这里面是一块玻璃种?”许建民的粗口都爆出来了,足以见到他的震惊。
老舅用抢的方式把角磨机从外甥的手里夺了过来,笑嘻嘻的对外甥说道:“杨靖啊,这块料子让老舅来解吧?”
杨靖翻了一个白眼说道:“老舅,你不是发誓不碰这玩意儿了吗?难道你发誓就是喝凉水啊?”
老舅的脸色立刻变得正板起来,“就这一块!就这一块!要不是这块料子很有可能是玻璃种,你以为我愿意破誓啊!”
许建民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,看着老舅一脸正经的样子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杨靖,你还是让你舅来解这块料子吧!你要是不让你舅解,你舅能一个星期不理你!他玩石头这么多年了,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能亲手解出一块玻璃种的料子来,你要是让他失去这个机会,他不和你急算你爷儿俩感情好。”
在这样的情况下,杨靖当然是果断起身让位置。
老舅脸上乐出了花,连衣服都没换,只是接过了杨靖递过来的护目镜,然后就这么蹲在地上直接开始了擦石。
杨靖这才发现,老舅解石的技术绝对不比建民舅舅差,甚至比建民舅舅解石还要“稳准狠”,可偏偏,老舅操控的角磨机砂轮片离开之后,毛料上的石皮全没了,就连些许的“白雾”都擦的干干净净的,但却偏偏没有伤到一丝丝玉肉。
当这块料子全都擦出来之后,整个料子就好像用砂纸又打磨了一遍一样,干净异常,用水一冲,一块闪耀着莫名光彩的玻璃种翡翠就这么呈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。
许建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,双手捧着脸,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“哦买嘎”的鸟语。
老舅则捧着那块料子,双眼流露出了迷醉的神采,一张老脸憋得通红,许久才迸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感叹词,外国人听不懂,中国人不明白的那种......
这老哥儿俩想当年也是属于那种玩石头玩的非常疯狂的主儿,要不然当年两个家庭也不会差点被他们俩给折腾散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