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爺,奴才我家傳的便是打鐵的活,一身力氣沒地使,您看能不能帶出去給您打個雜……”
“滾滾滾!”
內務府的太監不耐煩地出推開他,并撂下狠話。
“一群粗手粗腳的玩意!搬東西時可仔細些!”
“這可是往芝蘭殿送的東西,要過太后娘娘手的!若你們敢有半點磕碰,這小命可就不保了!”
“爺說的對,說的對……”
……
冷宮里頭的熱鬧暫且不提。
芝蘭殿即便新撥了一批宮女太監來伺候偏殿的桑桑姑娘,院內的氣氛,仍如平日一樣的清幽冷寂。
宮人行走布置之間,有序有節,沒有半點混沌和雜亂。
會客廳內。
那架新換的霞光漫天的蜀繡披風后。
蘭溪一身青色長裙,素雅靜怡,親自給對面的粉衣女子倒了碗茶后,看著那起伏不定地茶葉,笑道。
“算來你與哀家也是有緣分,前前后后頗多交集。”
“當年若非哀家一時興起,你也不會被接到京中……”
“一晃,已近一年了。”
“哀家記得你似乎還有一對外祖父母,不知他們的身體康泰否?”
桑桑盯著那被斟了七分滿的茶水,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怨恨。
在南疆生活雖然辛苦了些,但起碼不會朝不保夕,時時有性命之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