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不上朝之事傳到后宮時,蘭溪驚訝了一瞬。
廊下。
宮女正在給新栽的兩盆石榴花培土。
鮮艷如火的花色,灼灼其華。
蘭溪看著那宮女忙碌的身影,對身旁的凝霜道:“所以,皇上最后同意史家女進宮了嗎?”
凝霜搖頭,“陛下并未言明……”
“不過前朝經了這么一番變故,臣子們全盤旋在金鑾殿前,不敢回家。”
“奴婢瞧著,竟像是要久跪在金鑾殿前,以求陛下諒解。”
“韓大人也在跪嗎?”
蘭溪問道。
凝霜點頭,“韓允文大人雖是御鳳臺的人,卻也是天子近臣,也在金鑾殿上跪著……”
蘭溪吩咐道:“去佛堂拿個蒲團來,挑最軟的那一個,給前朝的韓大人送去。”
凝霜眼神猶豫,提議道:“不如……給諸位大人都送一個?”
蘭溪挑眉,眸光危險,“哀家是貪婪霸道的太后,又不是寬容忍讓的泥菩薩,憑什么要照顧到每一個大臣?”
“為了人心嗎?人心那是最無用的東西了。”
“哀家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,哀家任性至極,順我者我笑臉以待,不順者哀家管他死活。”
從揚州回程后,蘭溪的心智愈發堅韌,行動之間的氣勢,也愈發凌厲。
因為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。
“主子!主子——”
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呼喚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