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大人這般急迫地想讓史氏進宮,難不成,是想給自己再添一層裙帶關系?”
韓允文被查出舞弊之前,他對這位貧民出生的小三元,還是報以好感的。
后來韓允文被打入天牢,他也曾有過不忍,籌謀著營救其人,后來通過小道消息得知此人被蘭太后所殺,慘死于天牢后,還為其扼腕嘆息過。
甚至,為此又記了蘭氏一筆,將來好同蘭氏算總賬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不過幾日,這位貧民出身的韓氏文人,竟搖身一變,成了蘭氏麾下的臣子,正二品的官職,就差跟他平起平坐了!
因此,對上這蘭氏的走狗,韋安懸自然沒好態度。
冷笑道:“蘭氏如何,老夫同他們相交多年,比你清楚多了。”
“那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。”
“今日你們好言相商,你為他賣命,只怕來日你也要成蘭氏的盤中餐!”
韓允文手持長芴,后退兩步,與韋安懸隔開距離,態度疏冷卻并不顯得輕慢。
“韋師嚴重了。”
“無論微臣是何等身份,總歸是為官做臣子的,要為天下的生民做考慮。”
“微臣知道您與蘭氏政見不合,但涉及到家國大事上,還望韋師莫要摻雜私人恩怨。”
“無論從哪個角度講,讓史氏入主東宮,對陛下來說,對大安朝來說,都是利大于弊的。”
“韋師還請慎言。”
韋安懸吹胡子瞪眼道:“你一不是老夫的門生,二不是老夫點出的士子,這聲韋師,老夫萬萬不敢當!”
韋安懸冷笑一聲,復又看向那端然坐在龍椅上,面色晦暗不明的帝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