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橋兒赫連娜等人還算老實,被韋氏姐妹倆的氣焰壓制著,并不敢太過囂張。”
“如今……整個后宮,便是韋貴妃和皇貴妃的天下了,她們兩個一個是嫡一個是庶,一個是長一個幼,最近在宮里頭斗來斗去,不是西風壓倒東風,便是東風壓倒西風,不分上下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,前些日子,陛下經給韋七小姐了皇貴妃之位……皇貴妃……那可是位同副后啊!”
青鸞每每提起此事,便覺得咂舌不已。
她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,陛下和皇貴妃不太對勁,但哪里不對勁,倒也說不上來……
好在,娘娘回京了。
往后她們芝蘭殿的人,算是有依靠了。無論是貴妃還是皇貴妃,任誰能大過她們娘娘?
見了娘娘……不還得磕頭稱呼尊一聲母后?
而且……娘娘回來了,這宮事,又怎會讓韋氏女掌管!
蘭溪安靜地撥弄地手中的蓮蓬,將那蓮子摳出來,攤在手心,看著那青白相間的翠色,緩緩合掌,抬眸,看向青鸞。
“陛下身為天子,自然有其喜怒愛欲,別說是皇貴妃了,就是給韋七一個皇后之位,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。”
“不過……韋氏的一番算計,到底還是晚了。”
蘭溪將手中的蓮子放在桌上,畢畢剝剝的滾落聲比玉石多了幾分鈍意,又比木珠多了幾分清透。
她溫聲道:“史氏入朝,自請為后,滿朝文武誰不敢應?就連韋安懸那老匹夫,只怕也要匍匐在史氏的盛名中,為其搖旗吶喊了。”
青鸞聞言,撇了撇嘴道。
“也不知那些文人腦袋里裝著什么,各個都是一根筋嗎?史氏確實曾經出過那樣一位大家,可如今都過去千百年了,怎么還要舔故人的臉面……”
“一開口便是皇后之位,這胃口實在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