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看著他面前的空杯,露出一個會心的笑。
掩下笑意,自己也抿了兩口茶水,這才順著他的話道:“哀家也是相信王家主的為人和人品的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蘭溪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。
“原本我們的交易對象,是我的父親和嫡妹。”
“如今父親失蹤,嫡妹成了你王氏的十七小姐不認我這個長姐,兩個交易對象,如今卻連半個都算不上……”
“原本您預設的談判條件,是不是得改一改了?”
王一川捏著手中的茶盞,粗糙的指尖在那嬰戲圖上來回摩擦,發出刺耳的咯吱聲。
“就知道你沒懷好意!”
王一川眸光暗沉,冷著臉道:“蘭衡我們且先不論,那王絮兒活蹦亂跳的一個人,怎么能算半個?你若非要如此斤斤計較,那王絮兒便不做交易了,留在我王府便是!”
蘭溪迎著他的冷臉,也知不好將他逼得太過,便道:“這種細枝末節之事,也沒太多可爭論的余地。”
“你就直說吧,帶絮兒平安離開王府,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。”
王一川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。
“老夫……想要江南鹽運使的官職。”
蘭溪差點氣笑了。
脫口而出——
“做夢!”
江南鹽運使,那可是全大安朝一等一的肥差,每年經手的銀子有上億兩,掌控整個江南的航道和運輸事宜。
其中的油水有多大呢。
這么說吧,江南鹽運使已經十幾年沒有正職只有副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