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川沒再說話,只是眸光依舊陰沉。
蘭溪眉眼間的鋒芒淡去些許,瞥了一眼自己這位便宜“外祖母”。
想不到,關鍵時刻,她竟會開口護著自己。
史氏察覺到了蘭溪的眸光后,和她對視,露出一個慈愛的笑。
似乎在說。
放心,有我。
蘭溪收回眸光沒再看她。
將小命捏在敵人身上,從不是她的作風。對面的王一川仍陰沉著臉,陰惻惻的眸光來回閃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蘭溪收回那被震麻的雙臂,緩緩坐回自己的位置,看著手邊那被震動的灑出些許的茶水,用手邊的帕子,將那茶漬擦干,而后雙手捧起,遞到王一川面前。
“王家主見諒,實在是因為父親于本宮有生育之恩,陡然提起父親,本宮情緒難以自控,向您賠個禮道個歉。”
“咱們之間的交易,跟哀家父親有關,所以哀家相信,父親如今失蹤,是您也不愿看到的事。”
“謹以此茶,請王家主一飲,以消剛才的沖突。”
這是今日見面以來,蘭溪第一次服軟。
倒也給了一個利索的臺階給王一川。
王一川那憋在胸口的氣,順了幾絲。
態度傲慢的接過那茶水,像勉強在喝藥一般,用了半炷香的時間,才慢悠悠的飲完,將茶杯擱在桌面上后,撫著那沾了些許茶水的胡須,倨傲道。
“你知道便好。”
“我王某人是不屑做那等上不了臺面之事的。”
“既差了老七將你請來,一定是事出有因,有可交易的事情做談。”
“那等空手套白狼之事,我還不屑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