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罷。
一個女人,空有身份可手無縛雞之力,能翻出什么花樣來?
王一川的呼吸這才恢復平穩。
一直在一旁當背景板的王薪生,終于見縫插針,有了開口的機會。
“父親,有什么敘舊之事,等到了晚宴上再講,到時候咱們盡有說不完的話和計較,如今……蘭太后一路舟車勞頓,不如,先為她尋個地方,休憩些時刻?”
王一川還未開口,史氏已拍板定下。
“對對對!”
她的聲音,帶著焦灼和心疼。
“這么大老遠的過來,又是孤身一個的姑娘家,早該先去歇會兒了。”
“西間那邊的院子已騰出來了,是你母親出閣前……”
提起此事,那史氏族的眸光暗淡了一順。
白發人送黑發人,是這世間最難言的痛。可痛楚,向來不是人類沉浸的理由。
史氏打起精神,慈愛地看著蘭溪。
“回到這里不必拘束,有什么吃的用的不方便的,盡管跟外祖母……”
她似是知道蘭溪的生疏和忌諱,改了口。
“盡管跟我提。”
史氏揮了揮手,指派身邊一個年逾四五十的嬤嬤,行至蘭溪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