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應道。
“別看那符家是揚州城太守府,可他們在揚州城的勢力,遠不如舅舅我,遠不如咱們王家的勢力旺盛。”
“今日我能將你平安無事的帶出來,不代表他們也能這么順利。”
“所以,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,安安分分跟舅舅走吧。”
王薪生溫聲勸道。
而后,從腰中掏出一串鑰匙,在空中晃了晃,接著,對蘭溪道。
“這是牢房的鑰匙,等到夜中子時,你自己打開囚牢,直著往前走到盡頭的窄門出去便好,舅舅在那里接應你。”
“你放心,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天牢上上下下的獄警和巡查,舅舅皆買了個遍。”
“到時候你只管大大方方地出這大獄便可。”
蘭溪眸光不動,語氣喟嘆。
“你倒是好本事。”
王薪生瞥她一眼,不帶怒意的斥道:“什么你不你的,我可是你的親舅舅。”
“當年你母親的事情結束后,我的母親,也就是你的外祖母,將我抬出庶籍,將我記在她的名下,我算是你母親半個同胞弟弟了,每當逢年過節時,我都要隨著你外祖母回史家拜訪磕頭的。”
“所以,稱呼我一聲舅舅不為過吧。”
蘭溪卻不慣他這毛病。
“自古至今,但凡進了皇室的女眷,皆是皇室中人,不以家族輩分相論,而已君臣之禮相別。”
“更何況,哀家是一國太后?”
“哀家敢叫,你一介白身,一個拍賣行明面上的掌柜,你敢應嗎?”
至此,王薪生終于收回面上的輕佻之色,有些訕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