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要他們說這些啊!
賀都尉差點將手中的驚堂木拍斷。
“閉嘴——”
他惱怒道:“本官讓你們說的是行刺的細節,可不是此死者的生平細節,若你們再敢胡攪蠻纏,各拉出去先打五十大板!”
“慢著。”
蘭溪右手微抬,在那殿內的空氣幾乎快要凝滯時,緩緩開口。
“本郡主倒不知,此二人何錯之有?”
“今日之事,本就是這死者突然被仇殺身亡,既然要問訊證人,證人自應當將這死者從小到大之事說個清楚,好讓大人知道這人同誰結仇,與誰有敵,才好判斷此人為何會被仇殺身亡。”
“大人叫來證人,不僅不詢問此死者的生平過往,反而威逼著證人不得多說多言,是否過于武斷了?”
“而且,賀大人想必習慣了從軍的那套屈打成招的路子,不知道去年先帝已經更改了律令,對于證人,不得隨意動用私刑,屈打成招,否則動手的官員,也要到上一層的官府領板子,以全民刑律令的威嚴!”
“賀大人準備給這兩位證人各打幾個板子呢?本郡主為你們數著。”
“正好,本郡主那兒,有一匹日行百里的良駒,三日后便能到江南府,到時本郡主親自護送賀大人去江南府,幫著賀大人把這兩頓板子給領了,賀大人覺得如何?”
砰——蘭溪有句話說的沒錯。
賀都尉是武將。
雖然有些聰明腦子,但仍然難免武斷,容易上頭。
聽了蘭溪這軟中帶硬的嘲諷后,將手中的驚堂木扔出去,雙手一拍案桌,直直站起,雙目瞪圓,沖蘭溪罵道。
“當假貨你還當上癮了?用你教本官怎么辦案的?你若有那本事,你怎么不上來穿著這官衣,戴上這官帽?”
蘭溪仍坐著,甚至后背靠在了椅子上,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態度。
淡淡地抬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