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并非監御史的結發妻,但就是因為老夫少妻的組合,她頗得監御史的寵愛,雖然成婚多年膝下并無子嗣,可這無法阻攔夫妻二人相濡以沫,彼此依賴……
因此,徐氏越哭,淚流的越多。
哀色,也傳染給更多的人。
包括那對原配生出來的子女,還有那一應小妾和庶子庶女,都巴巴地過來勸慰她。
“母親,您別哭了,相信都尉府一定能查出真兇,還我們一個清白的。”
“母親,您這樣難過,父親若泉下有知,只怕連孟婆湯都舍不得喝,要做奈何橋的一抹孤魂了……”
“母親……”徐氏撐著淚意,語氣也一點一點變得堅定起來。
“你們放心……母親……母親一定要給你們父親報仇!”
查出真兇,讓殺人者遺命償命。
……
“殺人者”曾經的主子,正坐在那頂樓的高臺之上,一身素色提花銀紋長裙,將她本就纖細瘦弱的身形,勾勒的如同那隨時便會被風吹潰散的流云一般。
她的手中也拿著幾片紙錢,紙錢的顏色,如同發上那朵白玉簪一樣。
一樣的慘白。
冥幣紛紛揚揚從她手中灑落,她看著那將近百米的送葬隊伍,嘆了一聲。
“此事,哀家也有錯。”
腮雪不樂意了。
“娘娘您有什么錯?這錯處全在赫連栩那家伙身上!”
“若等下次再見他,別指望著姑奶奶能給他一個好臉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