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看不到。
心臟,也停止挑動了。
她拍了自己的胸口兩下,好歹順通了氣。
艱澀的開口,聲音猶帶不可置信。
“是我想的那個老頭嗎?”
赫連栩聳了聳肩,眼底帶了自得之色。
“自然是他。”
“想玩一手釜底抽薪,將你我都牽扯到這揚州城的恩怨之中,我這脾氣如何能忍?”
“如今人死了,我倒要看那趙府后續如何表演!”
說完這些,赫連栩眉間掠過一抹疲憊。
從京城到揚州,一路波折,他精神告訴緊繃,未曾放松。
到揚州后,又因茶樓之事,昨兒一夜加上今兒白天,奔波在揚州城內,盡一切可能尋找線索,最后破開侍衛的封禁,將這趙一川斃命于他的床榻之間……
本想拿這人頭邀功。
邀功不成,反像一只喪家之犬一般,被趕出門外。
赫連栩心灰意冷。
掏出懷里的最后一樣東西。
是揚州琉璃大街上,那家開了百年的蜜餞店內,他為她排隊買下的各類果脯。
用透明的糖紙包裹著,外又附了一層硬紙防止粘連。
連同那初次動心的悸動,一起扔到那雞翅木的案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