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帝王,怎么可能受一個外家擺布?
這事不僅韋如霜看的明白,后宮諸妃都看的明白,前朝大臣包括他的外祖父都明白。
所以,韋如霜說的這事,如同被人嚼了一遍又一遍的甘蔗一般,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。
不過,韋如霜要說的重點,并不在此。
“您縱容桑貴妃跟韋貴妃打擂臺,也是出于此心理,對嗎?”
蕭長卿不置可否。
韋如霜卻繼續道:“我也認為,陛下您抬舉桑貴妃更合適些。”
“且桑貴妃性子單純,為人雖不那么聰明,但背后無權無勢,極好掌控,宮中雖屬她位份最高,確實最讓人放心的人。”
“您既然已經不偏心韋氏了,為何不干脆做個明白?”
“順便借桑貴妃之手,穩住后宮。”
“畢竟安內才能攘外,這畢竟……是您的后宮。”
蕭長卿沉默著,并未搭話。
這不是他的后宮,這是蘭溪的后宮。
蘭溪離京后便音訊全無,他對于這所謂的后宮諸妃,更無半點興趣。
韋如霜覺得他是在調衡利弊。
其實,他只是漠然。
韋如霜將他的沉默當作了鼓勵,接著說道。
“今日桑貴妃在海棠院又設宴宴請眾妃,陛下不如前去賞個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