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太守并未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畢竟沒有見到真人,他不敢斷言,這位真的是那九重宮闕之上,最最尊貴的主子。
畢竟以那人的身份地位,若想出京辦事,儀程都得備一里地吧?
哪會如現在這般,幾匹馬車,一二十個侍衛,輕裝趕至揚州?
韓氏這回徹底懵了。
整個人呆滯地站在那里,直直木了半刻鐘,才終于反映過符太守在說什么。
“蘭家的?”符太守點頭。
“二小姐?十六年那個?我那堂姐的女兒?”
又是一陣更漫長的沉默。
若說剛才的韓氏,像一個瀕臨崩潰邊緣的瘋婦人。
那么此刻,便像一個被抽去魂魄的木偶。
她沒再糾結私生子的問題,而是轉首,望向那天邊被烏云蒙蔽,沒有半絲光亮泄出的月色。
“已經過去……那么久了啊。”
堂姐,也已經去世那么久了。
猶憶兒時半輪月,游戲云叢戲花顏。
半生歸來雨橫斜,仰頭見月月非非。
符太守和蘭家那位,連面都沒見過,因此也沒那般煽情。
而是左右打望了一眼,確定窗戶處沒有暗影無人偷聽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