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氏在今日的刺激之下,已瘋了,說起話來,愈發肆無忌憚。
“一個京城來的不知所謂的郡主,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底氣,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,給你那好兒子長臉。”
“論起血統,我王函的血統不比她高貴百倍?”
“若非我族現在蟄伏,這天下姓什么都——”
符太守猛地從地上爬起來,朝韓氏的左臉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二人相識多年,他第一次動手打她!
“你不要命了!”
符太守扯掉身上阻撓他行動的白色紗布和繃帶,恨鐵不成鋼地壓低聲音。
“你那一族什么身份,你還不清楚嗎?!”
“現在蕭氏天下大定,我今兒把話就給你說死了,你們王氏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!”
“若想好好茍活著,就捏死了自己的身份,一個字都別透露出去。”
“若不想活了你直說,別在這里猖狂言語,害了所有人!”
韓氏驚愕地捂著臉。被抽耳光的震驚,遠遠不及符太守從地上爬起來的震驚。
“你……你沒事?”
符太守狠狠地將紗布扔在地上,踩了幾腳以泄心頭憤怒。
苦口婆心道:“皇城里的郡主鬧到咱們太守府來了,我不得先觀察一下形式再說?”
“恰好路上馬車出了意外,我正好將計就計裝個病。”
“坐在轎子里能有多大傷?不過是幾處磕碰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