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太守本就骨折的胳膊,被韓氏如此搖晃,疼得他差點當場昏過去。
本以為這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了。
可等他看到那多年未見的“兒子”,穿著一身孝衣,從那栽著文松的盆栽后,緩步走來時,他忽然覺得,也許昏過去也不錯。
造孽啊……
他想昏,蘭溪怎么會讓他昏過去?
好戲,還沒開場呢。
冷掉的茶水潑在茶盤上,蘭溪起身,也行至符太守身邊,看著他那腫脹的已找不清本來面目的面龐。
笑著道:“早晚要見兒子,何必這么迫不及待呢。”
“路上急得摔成這樣,你讓太守夫人如何自處?”
符太守臉黑了。
可惜,藏在青紫之中,旁邊的人都看不出來。
韓氏的臉更黑。眼底難得積攢的柔色消失殆盡。
狠狠將符太守的手臂揮出去,面上發冷。
“也對,平時那么穩重的人,怎會平白無故摔傷!”
“這下好了,你盼了多年的兒子進京,有人伺候照顧你了!”
符太守骨折的手臂,痛上加痛,低嚎一聲。
“嘶——你輕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