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說了,這就是砒霜,而且比一般的砒霜,濃度更純凈些,藥效也更大些。”
“此種純度的砒霜,無色無味可溶于液體,指甲蓋那么大的份量,能毒死數十人。”
“主子您這會兒摸了砒霜,待會可記得去清洗雙手,否則……極為危險!”
蘭溪松開食指和中指。
任由那手中的白色粉末被一陣晚風吹散。
她眸光似雪,涼意浸染,投在那母子倆身上。
“殺幾十人還能面不改色地求救,你們母子二人的本事,本郡主行走多年,倒頭一次見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春姨娘自知,再抵賴也無用。
索性,心一橫,五體投地作禮大拜。
“郡主娘娘英明啊……妾身本以為能瞞天過海,沒想到郡主娘娘一眼識破……”
“千錯萬錯都是妾身一人的錯,您要殺要剮,自來找妾身便是,妾身絕不多說一個字!”
“只是求您——”
提到自己的孩子,春姨娘聲淚俱下,“笙兒他什么都不知道,此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……求您看在跟他有幾分眼緣的份上……放了他一條小命可好?”
蘭溪輕輕搖頭。
“你當本郡主是傻子嗎?”
蘭溪吹落了燭火上的蚊蟲,聲音溫和。
“你們在帳篷里的對話,本郡主的侍衛皆一五一十訴至本郡主面前……怎么?里頭明明說的是這小子干的好事,你現在卻一口攬在自己身上?”
“莫不是當本郡主好糊弄!”
蘭溪聲音陡然凌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