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你有空,有心情,可否來長安城小住?字跡戛然而止。
剩下的幾行,被撕碎了,散落的那些話,不知融在了哪一寸光陰之中。
蘭溪捏著這發黃的信件,意識到自己找到了關鍵信息,急忙問華叔。
“華叔,十六年前,我母親的族人……可來看她了?”
華叔眉頭一顫,沒有說話。
老爺千萬次叮囑,不能說……
蘭溪見他這樣,聲音染上薄怒。
“父親和妹妹在揚州失蹤,始作俑者拿著父親的貼身之物來挑釁哀家,你若還拖拖拉拉不給哀家個痛快話,耽誤了哀家去洛陽救人,哀家拿你試問!”
華叔深吸一口氣,忙恭聲道:“大小姐!您別著急,當年之事,也沒什么稀罕的,只是老爺唯恐夫人的身份泄露,這才勒令當年的人,各個閉緊了嘴,裝聾作啞,休要再提。”
“您既想知道,老奴告訴您便是。”
華叔眼角往墻角撇了撇。
偷聽的赫連栩露出半邊身形。
蘭溪氣急,冷笑,“堂堂赫連家的人也學會聽墻角了嗎?”
赫連栩摸了摸鼻子,灰溜溜地隱沒身形。
他對這蘭府辛秘沒什么興趣,他只是見太后在這兒,下意識地蹭過來罷了。
滿京城這么多庸人,只有蘭太后有幾分趣味。
此刻,被瞪了兩眼,赫連栩也沒那臉皮癡纏下去,梗著脖子轉身離開。
殿內外再無其他人后,華叔終于開口。
回憶當年,語氣低沉,“夫人懷了二小姐后,懷像極為艱難,隱有流產之兆。”
“為了保住夫人腹中的胎兒,老爺幾乎將京內京外的名醫請了個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