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料,這一等,便到天黑……
……
另一邊。
蘭溪匆匆趕到耳房。
雙喜正和其他太監一起,將屋內久未晾曬的箱子抬出來。
見蘭溪來了,忙松開手中之物,用衣襟擦了擦手,快步走來,聲音懊惱。
“主子,您怎么親自來這等地方了!”
“人多物雜,臟了您的裙角可如何是好!”
“您放心,揚州的信件奴才一直隨身帶著呢。”
雙喜又將手奮力往身上又擦了幾下,接著將掩在懷中的信件,小心翼翼地遞給蘭溪。
“揚州送來的,似乎是急件,送信的小廝面色不怎么好,說讓您務必快些拿主意。”
蘭溪眉頭一皺。
她快速翻開那信件,本以為能見到父親密密麻麻的字跡,沒想到,薄薄的一頁紙,上面只單寫了一個字——亡。
接著,還有一個帶血的手印,壓在白紙的下方。
手印的紋路,清晰可見。
這像是……
父親的掌紋!
蘭溪呼吸驟停,血液倒灌涌上腦門,鋪天蓋地暈厥感讓她站立不穩,她捏了捏信封,發現那信封之中還有一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