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位嬪妃聚在一處,花枝招展如蝴蝶一般,吃著手里的茶點,說著宮內宮外的閑話。
謝嬪謝橋兒,是一眾嬪妃之中,位份最高的,也是派頭擺的最大的。
如今,端然坐在主位上,身后兩個宮女為她捏肩捶腿,身前一個宮女往她唇邊遞喂剝好殼的松子。
她的語氣輕佻,悠然自得。
“本宮的爹爹呀,極得陛下愛重。”
“等本宮正式冊封那日,他會以匯報江南鹽稅的由頭進京,親眼看本宮受封……”
“你說韋氏姐妹有什么好囂張的?韋家的身份到了江南,給我們謝家提鞋都不配!”
說著說著,咬到了一小塊松子殼。
謝嬪得意的眉形一頓。
二話不說,朝那跪在地上剝松子的宮女臉上就是一巴掌。
“呸!眼睛瞎了還是手斷了?有沒有殼都看不清了?你這樣的蠢人,怎么會被分到本宮身邊伺候!滾——”
謝嬪一腳踹出去,正中那宮女胸口。胸口躲閃不及,慘叫一聲,哀嚎著從臺階上摔下去——
腦袋磕在臺階下的松石上,頓時血流不止。
謝嬪見狀,愈發厭惡。
指揮身邊的太監,罵道:“眼睛瞎了嗎?還不堵住她那張亂叫的嘴,趕緊綁了扔進辛者庫去!本宮看了便煩!”
“當自己是琉璃娃娃啊,看那一碰就碎的德行……”
謝嬪又抱怨幾句,也沒心情吃松子了,飲了半口花茶,才提起興致,譏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