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蘭溪趕他,杜福海說滾就滾。
將近二百斤的體型,踉踉蹌蹌跑起來時,幾乎快團成球。
很快,便隱沒在街角。
蘭溪并未對他過多關注。
若這杜福海識趣,早日收拾打包行禮去漠北小縣,隱姓埋名倒能安穩活個幾十年。
若他非要留在京城……
蘭溪眸光深晦。
韓允文,她必是要抬舉的。
靠著她手中的勢力和權力,韓允文的仕途,必然會青云直上。
她作為救他于危難的救命恩人,當是他絕無二心的主子。
主仆關系,不能因為一個杜福海,而留下缺憾。
否則,她不介意手段做干凈,斷絕杜福海這最后一點隱患。
杜福海應該慶幸。
遇上了此時的她,而非數年后的她。
若是數年后,在這雙手不知沾滿多少權欲的鮮血時,對于這種將來有可能發生大隱患的角色,她是寧肯錯殺,絕不放過的。
此番念頭,一閃而過。
蘭溪將注意力投射在另一旁的母女身上。
氣若游絲的母親,滿身污穢地癱在比她更污穢的女兒身上。
韓小妹嘶啞的嗓音,帶著天塌一樣的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