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還殘留三分的耐心。
徹底歸零。
冷聲諷刺。
“哀家倒不知,端坐金鑾殿的帝王,九五至尊的皇帝,竟帶著自己的侍衛躲在草叢中,竊聽一只鸚鵡的亂語……”
“這便是你們蕭氏的教養嗎?”
“這便是你蕭長卿的為帝之道嗎?”
蘭溪身邊,青鸞也狠狠瞪過來。
不過她瞪的不是蕭長卿,而是薛乾。
薛乾打了個哆嗦,埋頭當鵪鶉,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蕭長卿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繞過花叢,行至蘭溪身邊,溫聲解釋。
“朕并非有意窺探。”
“偶然路過,見太后正在賞花,興致正濃,不好打攪,便在一旁等候。”
“沒想到有野貓亂竄,驚擾了太后,還望太后莫怪罪。”
蘭溪怎能不惱?
將從赫連栩那邊受的氣,一并發泄出來。
“你這是敢做不敢當嗎?”
“明明自己窺探別人露出了馬腳,反而將此事怪在一只貓的頭上?”
“從前哀家總覺得你冷漠愚蠢,如今覺得,得再給你加上幾個詞。”
“孤傲、自負、拿別人當猴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