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是蕭信派過來的質子罷了,總有一天要和我蘭氏各執陣營,分道揚鑣……怎么就盡忠了?
可這心照不宣的事實,在此時的暗室之中,在赫連栩那幾欲噴火的眸子之下,蘭溪張了張嘴,到底沒說出來……
罷了。
眼前之人,到底身份不同。
蘭溪揉了揉眉心,苦惱道:“好,你那荔枝,哀家收了還不成嗎?”
她今日無比乏累,想早日休息,懶得和赫連栩爭執,敷衍道。
“明日哀家便將荔枝全吃了,半點不分給他人,可好?”
赫連栩這才滿意。
“這荔枝,是我殺了三位嶺南使才搶到的,珍貴無比,你莫要浪費。”
蘭溪的困意,因他這話,煙消云散。
她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,以為自己剛才在幻聽?
“殺人?為何要殺人?”
赫連栩提起人命和鮮血,連眉頭都不動一動。
無比自然道。
“那嶺南來的官員,總共帶了三箱荔枝進京,其中兩箱要進獻給當今的皇帝。”
“迫于形勢,我現在無法對蕭氏皇帝下手,只好盯著那最后一箱荔枝了。”
“可嶺南那幾個迂腐的官員,說什么都不賣給我,說那荔枝要給京中的達官貴人做人情,打點門路,將我趕了出去。”
“爺想要的東西,豈有拿不到之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