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的女子抬手,水蔥般的指節,撩開那潔白的紗色。
露出那張慕容川冶夜夜都會夢到的側顏——
蘭太后……蘭溪!
“溪兒!”
慕容川冶失聲叫道。
正欲分辨,陳洛歌已舉著石頭行到了慕容川冶的身后,在他叫出溪兒之時,抬著那石頭,狠狠朝他后腦勺砸去。天下第一,也怕板磚。
慕容川冶根本來不起反應,眼前一黑,直直往后仰倒——
陷入黑暗前,最后一面,是那思慕之人,想刀了他的眼神。
慕容川冶。
卒。
……
慕容川冶倒地的動靜,終于驚動了坡下的侍衛。
不過幾個呼吸,十幾名黑衣侍衛飛身而來,制住昏迷不醒的慕容川冶后,單膝跪地告罪。
“屬下該死,竟沒察覺到此人何時靠近的!屬下萬死難辭其咎!”
蘭溪松開手,任面紗滑落。
擺手道:“不怪你們。”
慕容川冶自小習武,也是有幾分飛檐走壁本事的,等閑之人,難進其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