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虞之何時出發?他的儀程都備好了嗎?”
蘭溪起身,往芝蘭殿折返。
凝霜急忙跟上她,解釋道。
“秦先生得知二小姐的消息后,在屋中將自己鎖了兩日兩夜,后因體力不支昏死過去,今早辰時才醒。”
“醒后,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囊,要去揚州尋人。”
“奴婢攔不住,已命人為其準備了出門的物件、銀兩、仆婦,另備了匹寬大的馬車,無論是趕路還是休憩,都更方便些。”
“秦先生說午時走,如今已巳時,我們趕回芝蘭殿去,正好迎上秦先生,娘娘您也能做個道別。”
蘭溪不由加快步伐。
到了芝蘭殿時。
正好見秦虞之上馬。
他本就清瘦的身形,愈發羸弱。
看著不像個大夫,倒像個久治不愈的病患。
即便在日光下,皮膚仍透著蒼白。
蘭溪見狀,勸道:“秦先生,不如多休養些日子再去揚州吧。”
“哀家的父親早已在揚州常住,絮兒之事終將尋到門路,你這副狀態,即便趕到揚州,也無濟于事。”
秦虞之抓緊馬鞍,唇線冷硬。
“太后那可就小瞧秦某人了。”
“秦某人湘西十萬大山都走過,從京城到揚州這般平穩的官道,又能出什么事?”
“秦某不似太后有享清閑的福氣,二小姐在揚州生死未卜,秦某急于尋人,便不久留了。”
這話,說的腮雪不樂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