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,不容置疑。符吟霜不敢推脫,謝過凝霜后,半坐在那繡凳上,雙手拘謹地并攏,擱在膝蓋上,等待著蘭溪的問話。
蘭溪抿了口茶,開門見山道。
“你父親姓符,你母親姓什么?”
符吟霜咬唇,解釋道:“回太后娘娘,民女的母親姓韓,也是揚州人士,家中雖有做官的人,但也就是九品的小官,在揚州城,聲明不顯……但好在都是讀書人……家世也算清白。”
符吟霜所言,和蘭溪調查的結果一模一樣。
韓氏三代起家。
第一代是在街邊抄書的秀才。
第二代是自己建了學堂的夫子。
到第三代,也就是符吟霜外祖父這一代,中了進士,留在揚州城做了小官,一家人的生活也才算步入正軌。
韓氏女以小官之女的身份,能嫁給揚州主官做正妻,實在是祖宗保佑,老天賜福,讓揚州城一眾自命清高的貴女貴婦們,又嫉又恨。
因此,即便韓氏女成了揚州頂頂尊貴的貴婦,她們也聯合起來排擠她,宴會之流,從不讓韓氏女參加。
符吟霜因為母親的緣故,更不得揚州上層女眷的喜愛,所以,久居深閨,跟著母親三年五載都不出府門。
才有了養在揚州十六年,揚州無人知她真面目這一事。
想到下人的調查,蘭溪鳳眸微瞇。
她總覺得,事情絕沒這么簡單。
長成這樣,更不簡單。
所以今日,她叫符吟霜前來……
是想撬一個口子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