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頭,吩咐青鸞,“水牢里所有的獄卒,包括守門的太監,身家背景脈絡關系,給哀家一個個查清楚!”
“漠北的手太長了,竟能把人安插到哀家的私牢當中……”
“不斬斷你們幾根手腳,真當哀家是好欺負的?!”
蕭信面色一變,眼底滑過暗色,最后,恨恨地嘆道:“我說的話,你是半句也不信啊?”
回應他的,是蘭溪的漠然。
“你說的話,可曾有半分可信之處?”
蕭信噎住。
接著,又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臂上,抱怨道:“可憐我前線征戰數十年,都未傷過這條拿弓的胳膊,你倒好,照著我的骨頭便扎下去,若非我眼疾手快往后躲了半寸,這胳膊都廢了!”
蘭溪紅唇微啟,吐出兩個不帶感情的字。
“活該。”
蕭信更郁悶了。
“你這是什么態度?就算你我如今再怎么對立,顧念著幼時的情誼,也該對本王禮讓三分吧?”
蘭溪懶得跟他廢話,將那匕首上的血漬用帕子擦干,放回暗格中,又接過青鸞遞來的錦帕,慢條斯理地將手擦干凈,這才問。
“說吧,你鉆進馬車里,有何目的?”
蕭信厚著臉皮道:“你今日出宮,所謂何事?”
蘭溪眼底滑過不耐,“你若再磨磨唧唧,別怪哀家對你下狠手。”
蕭信武藝高強又怎樣?
廢了半個胳膊,還能有多少戰力?
更何況,她出宮自然要做萬全準備,除了明面上的蘭家軍之外,約有二十個暗衛隱在暗處,隨時等她吩咐。
手起刀落殺個人,一眨眼的事罷了。若蕭信再敢得寸進尺,她不介意喚暗衛出來,將這蕭信宰了,跟赫連家、跟漠北那一批勢力徹底撕破臉皮,大家兵戈相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