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榮寵更盛。那以后,韋七小姐的待遇便是府里的頭一等。
韋安懸出入什么大場合,皆會帶著這位孫女,府里有什么大事,也都和這位孫女商議,韋七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和權勢,與日俱增。
即便后來蘭溪警告了蕭長卿,蕭長卿反饋給韋家,韋安懸責罰了韋七小姐一頓。
但也沒改變韋七小姐在韋家的地位。
如果說韋二小姐韋清荷,因為肖似先皇后的五官,是韋家的牌面。
那韋七小姐,就是韋家的暗棋,是最后的留手。
……
諸多信息,在蘭溪腦中翻越而過。
她復又看向那伏跪在地,因恐懼而微微發抖的少女。
十六歲的年紀,花骨朵一般的歲月。
身子纖細窈窕,粉色的輕紗繡蝶羅裙,將她三分清秀的五官,襯出七分的脫俗來。
從簪發到鞋襪,看似隨意舒淡,其實每一個皆用了心思,搭配著,托舉出一個清麗不爭的韋七小姐。
如今,這韋七小姐伏跪在地上。
身子微微發抖,雙眼紅腫,那衣袖上浮雕的蝶翼,微微顫動,惹人心憐。
她掃視一圈,壓下那眼眶里,因委屈,而泛起的紅芒。
為自己辯解道。
“太后娘娘冤枉啊。”
“您出生時的那些傳言,明泉大師的那些話,雖隱秘,但仔細打聽,京中仍有傳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