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,你如何得知哀家幼年之事的?竟連哀家滿月時,明泉大師對哀家說的話,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?”
“第二,你自幼在鄉下長大,備受仆人欺辱,輕易不得出宅院,從哪里學來這伶牙俐齒的本事?入京城一個月,便能開起一家酒樓?有自己的人脈圈子?”
“第三,韋老頭驚馬之事,你是如何得知的?能趕在所有人的前頭,救了你那祖父?一躍成為韋尚書眼里的大紅人,備受寵愛?”
蘭溪每拋出一個問題,韋七小姐的面色便顫動一分。
等蘭溪三個問題問完,她臉上,已染上蒼白之色。
微微低頭,掩去自己眼底的驚慌。
大腦絞盡腦汁,飛快轉動,努力想為自己找一個更合理的解釋。
蘭溪唇角帶著冷笑,漠然地看著韋七小姐在那里組織語言,心頭,一片冷靜。
這位韋七小姐,很不對勁。
她已命人查過她的生平和過往。
母親是青樓女子出身,無權無勢,入府后沖撞了主母,被亂棍打死,而韋七小姐這個出身不潔的“賤胚子”,也被扔到鄉下自生自滅。
韋家的鄉下,那是真的鄉下。
位于京西一百里的位置,常年刮著黃風,種不了糧食莊稼,土壤貧瘠,地界鄙薄。
初到此地之人,張口說話都能嗆一鼻子灰。
被流放到此地的韋家下人,皆是犯了忤逆重罪的仆人。
心性狠厲殘忍,做事狠辣無情。
韋七小姐被扔到此處,便像那羔羊被扔進了狼窩一般,人人皆可辱罵責打,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子,要么性格懦弱,處事畏縮,要么……根本活不到長大!
更別說讀書識字,練就一副眼觀鼻鼻關心的好本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