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懂你。”
“你是覺得這內殿溫度太高,燒的火急火燎了吧?”
“既如此,便去殿外跪著。”
“冷風吹著,人也好冷靜幾分。”
余袖玉面色微變。
若就這么被趕出去,她在宮中還有什么面子可言!
蘭溪卻半點臉面都不打算給她留。
臉面是自己掙來的,可不是耍心眼耍出來的。
“余袖玉殿前失儀,掌嘴二十,趕出儲秀宮,送回余家。”
蘭溪淡聲宣布了她的結局。
余袖玉的雙眸驟然瞪圓,不可置信地推開身旁的秀女,腳尖踉踉蹌蹌地踩著自己的月華裙擺,往蘭溪那側撲去。
口中,盡是不甘。
“太后娘娘您怎能如此!”“臣女是余家的女兒啊!是尚書之女啊!您不看僧面看佛面,顧忌著臣女的父親,也該給臣女留幾分臉面的!”
神態之間,隱有從天堂墜入地獄的絕望。
蘭溪修長的,恍若透明的指尖,輕輕敲擊著黃楊木做的桌面。
指甲和陳年木料的摩擦聲,沉悶又壓抑。
“哀家倒忘了。”
蘭溪展唇一笑。
“你竟還有個父親。”